目前,苗农仍然是我国苗木行业的主体。一般由苗农经营的苗圃面积不大,自产自销为主要经营方式。苗农的盲目、跟风等缺点近年来被广为诟病,但是在采访过程中,笔者却没发现眼前这位老者身上有那种急躁。
经了解,得知老者名叫沈自发,80年代就开始种苗了,现在是肥西县育林苗圃的主人。他颇为自豪地告诉笔者,自己每年种植的品种最多3种,但是每年最少也能有2、3万的盈利。
此时下午1点,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,市场鲜有人走动,苗商也都呆在各自摊位的最阴凉处,与上午的人潮涌动差别极大。趁着当下的空闲,笔者询问了沈老最近肥西市场金桂、红玉兰、紫薇树苗的走势。
据沈老介绍,受苗市整体影响,很多品种的苗木价格都有所下降,尤以金桂树苗明显,“金桂降价最厉害,差不多降了2/3,玉兰的价格也有所下降,但幅度相比金桂小。”说着,沈老用手指指眼前的玉兰苗,“就这种2年苗,1.5公分,10元左右,下降将近1/3,目前家里还有6000多棵,不亏就卖,卖不掉放家里种着,反正自己的地。”待沈老说完,笔者又指指旁边的本土紫薇,问到紫薇病虫害严重为什么还会选择种植?沈老倒是比笔者轻松,说道:“玫瑰红紫薇好,这种3、4公分的紫薇苗在工程应用中很少,我们主要是卖给大苗圃。病虫不害怕,紫薇树一般都是蚜虫,尽早打药就好。”
沈老表示未来看好红梅、腊梅,“去年我就用桃树嫁接了红梅,但一个人忙不过来只好后推,准备今年让那批苗子‘下地’。”沈老告诉笔者,腊梅在肥西本地适应性强,冬天开花观赏性非常强,“冬天开花的树少,开黄花的更少,大家看了肯定会喜欢,将来肯定有市场。”
在笔者的脑袋里,技术基本都掌握在苗企手中,苗农一般要组织专门培训才能掌握,但是笔者忘了他们正是与苗木最亲近的人。沈老笑着打了个最简单的比方,“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技术,自然而然的事情,我都没想过为什么会,你说水煮鱼为什么要放姜呢?”很是佩服这样的人,能站在相对较低的位置考虑最本质的问题,也能用最浅显的话语讲明深刻的道理,这就是智慧。
对于一个人经营一个苗圃,沈老表示习惯了,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,也不是很累。苗圃的工人,一天要250到300块的工钱,还要一天一结。我自己一个人,就是多劳多得,心态好就没那么大的压力。”
在采访的过程中,笔者看不到那种面对苗市低迷而烦躁不安的表情和自暴自弃的情绪,相比与那些动不动就要砍树当柴烧的人,沈老可真是笑着赚钱啊!